黑果枸杞（Lycium ruthenicum Murr.）属于茄科枸杞属，多年生带刺灌木，其果实为黑紫色椭圆形浆果，是一种主要分布于我国甘肃、内蒙古、宁夏、青海、新疆、西藏等西部盐渍荒漠地区的耐旱和耐盐植物，中亚、高加索和欧洲亦产[1]。《四部医典》、《晶珠本草》、《维吾尔药志》等著作中记载，其果实可用于治疗心脏病、心热病、月经不调、皮肤病、尿道结石、齿龈出血等，民间则用作明目、降压以及滋补强壮药等[2]。2017 年，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终止了黑果枸杞作为新食品原料的审查，黑果枸杞可作为普通食品管理，卫生安全指标按照相关标准执行。
黑果枸杞成熟果实中总酚、总黄酮和总花色苷含量分别可达17.92～26.9 mg/g（没食子酸当量，鲜重）、36.1～42.0974 mg/g（鲜重）、8.21～31.46 mg/g（鲜重）[3-4]，其多酚类化合物成分丰富多样，主要有花色苷、原花青素、酚酸、香豆素和肉桂酸酯衍生物等，特别是花色苷物质，约占其酚类物质总含量的2.29%[3，5]。黑果枸杞相比红果枸杞、白果枸杞具有明显的黄酮类和花色苷代谢物差异性[6-7]，其矮牵牛素衍生物约占黑果枸杞花色苷总量的97%[8]，因富含花色苷类多酚物质、颜色独特且营养功效显著，被称为“花色苷之王”、“蓝魔王”和“软黄金”。现代药理学证明，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粗提取物及单体化合物具有抗氧化[9]、神经保护[10]、调节肠道微生物群[11]、抗癌[12]、抑制肥胖[13]、抑制血管紧张素-I-转换酶活性[14]和对人皮肤成纤维细胞凋亡等[15]保护作用等。本文对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提取、分离纯化和化学组成、分析鉴定进行综述，从生物检定法角度阐述其活性评价进展，以期为黑果枸杞进一步研究和综合开发利用提供一定的参考。
1 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的提取方法
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的提取对其含量的测定有一定的影响，其多酚类化合物的提取方法有有机溶剂萃取法结合超声波辅助提取法、双水相萃取、脉冲电场提取以及加速溶剂绿色提取技术等，不同提取技术在优化的提取溶剂条件下，其多酚类化合物含量存在差异。此外，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的提取得率取决于提取溶剂的极性，常用溶剂极性强弱顺序：甲醇＞乙醇＞乙酸乙酯＞丙酮＞正丁醇＞水。目前，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提取溶剂以酸化乙醇溶液为主，其浓度在50%～70% 区间有良好的多酚提取得率。实验室主要用三氟乙酸-甲醇溶液、盐酸-乙醇溶液提取黑果枸杞花色苷粗提物，而商业化用于黑果枸杞花色苷提取的溶剂主要为酸化食品级酒精，在酸性体系中花色苷具有良好的色价和稳定性。
Vidana Gamage 等[16]在确定热水提取最佳工艺条件的基础上，研究了超声波、微波和果胶酶辅助提取对总花色苷含量和总酚含量的影响，最佳提取条件下，花色苷和总酚得率分别为（13.8±1.14）mg/g（矢车菊素-3-葡萄糖苷当量）和（69.7±2.50）mg/g（没食子酸当量）。Zhang 等[17]将超声辅助离心提取和在线溶剂浓缩结合平行逆流色谱法用于制备纯化黑果枸杞化学物质，得到了7 种纯度大于97.03%的化合物，这种高效、连续、自动化的仪器设备可能更适用于黑果枸杞多酚化合物的提取。闫亚美等[18]制定了黑果枸杞花色苷提取物的团体标准：T/YNRZ 022—2022《黑果枸杞提取物花色苷》，规定花色苷含量≥13 g/100 g，总多酚（以没食子酸计）含量≥25 g/100 g，但具体单体化合物提取制备的标准缺乏，国家标准目前尚处于空白，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提取开发应用等工作尚需进一步推进。
2 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的化学组成及分离纯化
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的分离纯化主要有以大孔树脂AB-8 和D101 为填料的柱层析和以C18 色谱柱为主的色谱分离。目前，137 个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学成分被分析鉴定，主要包括黄酮类化合物（花色苷及其他黄酮化合物）[3，19-26]、酚性生物碱[27-29]、酚酸类化合物（以一个苯环为基础的苯甲酸、苯丙素类化合物）[30-31]、香豆素类化合物及糖苷类化合物[32-33]，其中，大部分花色苷以香豆酸酰基化形式存在，以酰化的矮牵牛素衍生物为主，且含有多对顺反式异构体，相关化合物结构信息如图1～图4 所示。
图1 黑果枸杞黄酮类化合物及其糖苷类化合物
Fig.1 Flavonoids and glycosides of L.ruthenicum
图2 黑果枸杞酚性生物碱类化合物
Fig.2 Phenolic alkaloids of L.ruthenicum
图3 黑果枸杞酚酸类化合物
Fig.3 Phenolic acids of L.ruthenicum
图4 黑果枸杞香豆素类化合物
Fig.4 Coumarins of L.ruthenicum
研究者通常用大孔树脂D101、AB-8 和葡聚糖凝胶Sephadex LH-20 填料进行多酚化合物柱层析分离，被吸附化合物的结构、pH 值、温度等均对大孔树脂吸附有影响。米佳等[34]比较了8 种大孔树脂（AB-8、ADS-7、NKA-9、HPD100、D101、XAD7、D4020、DA201）对黑果枸杞花色苷的吸附与解吸能力，通过静态吸附-解吸动力学研究发现，D101 树脂为纯化黑果枸杞花色苷的最佳树脂。因多酚类化合物具有一定的水溶性，SephadexLH-20 葡聚糖凝胶柱多用于黑果枸杞的多酚类化合物进一步纯化，其含量和抑制酶活性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半制备高压液相制备用于分离纯化黑果枸杞中的单体多酚化合物，同提取条件类似，一般选用0.1%～0.2%的甲酸和三氟乙酸制备。
黑果枸杞花色苷同分异构体的分离是目前纯化工作研究的难点之一，黑果枸杞中鉴定的花色苷类衍生物共有40 余个，而真正实现分离的花色苷单体只有6 个[8，14，35-36]，包括矮牵牛素-3-O-芸香苷（反式-对香豆酰基）-5-O-葡糖糖苷（P3G，trans-Pt3R5G）和矮牵牛素-3-O-芸香苷（顺式-对香豆酰基）-5-O-葡糖糖苷、矮牵牛素3-O-[6-O-（4-O-（顺式-吡喃丙酰基）-α-L-鼠李吡喃糖基）-β-D-吡喃葡糖苷]-5-O[β-D-葡萄糖苷]和矮牵牛素3-O-[6-O-（4-O-（反式-吡喃丙酰基）-α-L-鼠李吡喃糖基）-β-D-吡喃葡糖苷]-5-O[β-D-葡萄糖苷]两对顺反异构体。金红利[35]针对黑果枸杞花色苷化合物的结构特点，基于新型色谱分离材料，开发了花色苷的混合模式和亲水模式色谱（XCharge C8SAX）分离方法，成功分离出了矮牵牛素花色苷异构体。Sigurdson 等[36]用反相五氟苯基（PFP2）柱分离了黑果枸杞中的两对顺反异构体，发现香豆素酰化的立体结构对飞燕草素和矮牵牛素花色苷的光谱性质、颜色和稳定性有很大影响。
对黑果枸杞化学成分的色谱分离方法的归类如表1 所示。
表1 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分离方法
Table 1 Separation of polyphenols from L.ruthenicum
分离方法MCI 凝胶CHP 20P 柱Sephadex LH-20半制备HPLC大孔树脂制备型HPLC半制备型HPLC大孔树脂（AB-8）半制备HPLC分析柱子类型YMC-PACK ODS-A（250 mm×10 mm，5 μm）；Thermo Hypersil GOLD-C18（250 mm×21.2 mm，5 μm）大孔树脂柱HP-20（20 cm×107 cm）open silica gel CC（15 cm×30 cm）流动相或洗脱液0.2%TFA 水溶液、0.2%TFA 甲醇溶液、1%磷酸水溶液、1%磷酸乙腈、5%FA 水溶液分离化合物类型黄酮糖苷酰胺衍生物参考文献[27]0.5%FA 水溶液、70%乙醇、甲醇/水（0.2%TFA）、A：5%FA 水溶液；B：0.2%TFA 水溶液苯丙素类化合物[31]Xaqua C18（10 μm，250 mm×20 mm）香豆素化合物[32]大孔树脂D101 SephadexLH-20半制备HPLC RPLC HILIC Kromasil 100-5C18（4.6 mm×250 mm，5 μm）（20%～100%）水溶液梯度洗脱、（甲醇/水，体积比27∶73，含0.05%甲酸）、（乙腈/水，体积比28∶72）、（甲醇/水，35%～100%）、（甲醇/水，10%～100%）0.5%FA 水溶液、甲醇∶水=8∶2（体积比）洗脱；4%甲醇、19%乙腈、1%甲酰胺去离子水溶液0.1%甲酰胺去离子水溶液70%乙醇洗脱、0.6%TFA 水溶液，20%甲醇/0.6%TFA 水溶液多酚糖苷[33]XTerra MS C18、XCharge C8 SAX、XCcharge C18、Atlantis HILIC Silica、Click XIon（4.6 mm×150 mm，5 μm）YMC-PACK ODS-A（20 mm×250 mm，5 μm）花色苷酚性生物碱[35]AB-8 大孔树脂AKTA 纯化系统HPLC甲醇/水（0∶100、10∶90、15∶85、95∶5，体积比）洗脱；三氯甲烷/甲醇（8∶2、7∶3、6∶4、1∶0，体积比）洗脱顺式单体Pt3R5G[38]
3 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的鉴定分析
黑果枸杞分离纯化的多酚单体化合物常以液质联用（liquid chromatography mass spectrometry，LC-MS）、核磁共振波谱（nuclear magnetic resonance，NMR）、红外光谱（infrared spectroscopy，IR）和电子俘获检测器（electron capture detector，ECD）等综合光谱技术方法进行结构鉴定。其多酚类化合物制备难度大，标准品数量有限，因此，液质联用技术为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的鉴定提供了技术支撑，其化学成分鉴定分析情况如表2 所示。超高效液相色谱一般选用分离度较高的C18 反相色谱柱，适度的酸性可抑制多酚物质特别是酚酸类分解。质谱可预测黑果枸杞中分离出的单体化合物的分子式以及模拟可能的未知化合物结构式，是黑果枸杞分离纯化以及化学成分结构表征的一项必不可少的分析技术。研究者主要对黑果枸杞中的CO2萃取物、甲醇提取物中的多酚化合物进行了分析，使用较多的质谱是三重四极杆质谱和静电场轨道阱质谱，其分析鉴定结果也因标品选择、特征离子选择和分子结构分析软件的不同存在一定差异。Yossa Nzeuwa 等[26]采用超高效液相色谱-四极杆-飞行时间质谱（ultra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quadrupole-time of flightmass spectrometry，HPLC-Q-TOF-MS）从黑果枸杞中定性分析鉴定了26 个化合物，包括16 个生物碱化合物以及5 个花色苷成分，是黑果枸杞酚性生物碱鉴别最多的研究，乔亚玲等[37]采用超高效液相色谱-四极杆-静电场轨道阱高质谱（ultra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quadrupole-electrostatic field orbitrap-high mass spectrometry，UPLC-Q-Orbitrap-MS）从青海枸杞“柴杞1 号”共鉴定出了60 个化学成分，包括9 个黄酮类化合物、6 个生物碱类化合物、2 个酚类化合物和5 个苯丙素类化合物共22 个多酚类化合物以及38 个其他化合物。但基于液质联用的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的二级质谱数据库信息依然不足，有待更深层次的挖掘和探究。核磁共振波谱法是一种准确、快速和高分辨率的鉴定方法，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中分离纯化的单体化合物都用多种一维和二维NMR 技术进行确定。Lu 等[14]首次对黑果枸杞中的异构体花色苷Pt3R5G 进行结构解析，物质的量之比为9∶1，对比氢谱（1H NMR）、碳谱（13C NMR）的化学位移，发现顺式Pt3R5G 的pcoumaroyl部分的C7′H C8′H 的氢原子化学位移增加，推测可能是由于顺式异构降低了电子密度，从而使双键氢信号向下移，进一步补充了花色苷顺反异构体的NMR 数据信息。
表2 黑果枸杞化学成分鉴定分析情况
Table 2 Identification and analysis of the chemical composition of L.ruthenicum
样品信息青海省柴达木盆地对照标准品无表征技术UPLC-Q-TOF/MSE参考文献[21]黑果枸杞干果超临界CO2 萃取物18 个不同产地黑果枸杞干果样品青海枸杞“柴杞1 号”槲皮素、二氢槲皮素、山柰酚、橙皮素、异鼠李素绿原酸、1，3-二咖啡酰奎宁酸、kukoamine A、芦丁UPLC-MS检测波长254 nm HPLC-Q-TOF-MS检测波长320 nm UPLC-Q-Orbitrap-MS鉴定结果共鉴定26 个多酚类化合物共13 个黄酮化合物[24]分析柱子类型UPLC HSS T3 C18（2.1 mm×100 mm，1.8 μm）ZORBAX-SBC18（100 mm×2.1 mm，3.5 μm）Hedera ODS-2（250 mm×4.6 mm，5 μm）UPLC BEH C18（100 mm×2.1 mm，1.7 μm）ODS-2 Hypersil C18（4.6 mm×250 mm，5 μm）ZORBAX Stable Bond SB-C1（250 mm×4.6 mm，5 μm）共26 个化合物[27][37]干燥果实UPLC-Orbitrap-MS共60 个化学成分，22 个多酚类化合物共49 个化学成分[39]26 个不同产地黑果枸杞资源果实无 无无HPLC-MS检测波长530 nm 19 个多酚类化合物包括7 个为酰化类花色苷[40]
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分离纯化及其鉴定分析的相关研究较红果枸杞还需不断深化，其花色苷含有多对顺反式异构体，需探究其分离纯化条件对顺反式物质比例及其活性作用的效果影响大小，其相关鉴定技术得到的化合物信息数据库需要不断补充完善，为其多组学应用提供数据支撑。
4 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生物检定法活性评价进展
通过生物检定法发现黑果枸杞多酚化合物在抗氧化、抗衰老、防辐射、神经保护作用、促进肠道健康、抗肿瘤、肝损伤保护、抑制肥胖、抗糖尿病、抗疲劳、抗痛风等方面具有潜在的生物活性作用，如图5 所示。
图5 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生物检定法活性评价进展
Fig.5 Progress in evaluation of bioassay activity of polyphenols from L.ruthenicum
4.1 体外抗氧化及酶抑制活性评价
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体外抗氧化及酶活性研究主要以多酚提取物和花色苷纯化物为主。闫亚美[40]比较了5 种花色苷含量较高的天然果蔬材料，发现除葡萄外，黑果枸杞的花色苷相对于树莓、蓝莓、紫甘蓝和紫薯具有较好的抗氧化能力，花色苷1，1-二苯基-2-三硝基苯肼自由基、2，2′-联氮-双-3-乙基苯并噻唑啉-6-磺酸自由基等自由基清除作用以及铁离子还原能力（ferric ion reducing antioxidant power，FRAP）值（VC 当量）分别为（37.22±2.31）mg/g、（605.12±6.14）μg/g、（175.65±16.11）mg/g，其亲水性氧自由基吸收容量（hydrophilic oxygen radical abs-orption capacity，H-ORAC）测定值为4 557 μmol TE/g。酶抑制活性试验因简单易操作，常用于黑果枸杞活性功效的初步探索，其纯化后的花色苷提取物作用于不同的酶，其酶抑制类型也不同，涉及的活性功效包括抗糖尿病、抑制肥胖、降血压等，具体包括α-葡萄糖苷酶、胰脂肪酶（可逆型竞争性抑制）[41]、酪氨酸酶[竞争性抑制Ki=（39.83±1.40）mg/mL][42]。从黑果枸杞中分离制备的单体化合物对反式香豆酸乙酯表现出与阳性对照（阿卡波糖）相近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作用[30]，ruthenicunoid A 和N1，N10-双（二氢咖啡酰基）亚精胺对去乙酰化酶具有活性，N1，N10-双（二氢咖啡酰基）亚精胺这类酰胺或脂肪胺可能是抗衰老药物设计的重要结构分子[27]。此外，Hu 等[33]发现化合物ruthenine A、ruthenine B、ruthenine C 抑制单胺氧化酶B 的IC50分别为（25.36±0.44）、（35.36±0.54）、（25.12±1.59）μmol/L。LU 等[14]首次用不同纯度的花色苷提取物（酸性乙醇提取物S1、大孔树脂柱色谱纯化物S2、LH-20 凝胶色谱柱纯化物S3）研究其血管紧张素-I-转换酶（angiotensin-I-converting enzyme，ACE）体外抑制作用，IC50 值分别为0.562、0.421、0.106 mg/mL，分子对接技术进一步揭示了花色苷与ACE 氨基酸残基通过氢键相互作用发挥抑制作用的可能机制。
4.2 体外细胞活性评价
体外细胞评价是研究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活性及作用机制最多的模型选择，相关研究如表3 所示。从提取物成分和活性评价方向来看，黑果枸杞中的多酚糖苷、甲醇提取物、黄酮类化合物以及花色苷单体Pt3G 都具有潜在的神经保护和抗肿瘤作用，其中，花色苷单体P3G 通过抑制前列腺癌DU145 细胞、LNCaP 和PC-3 细胞增殖并促进细胞凋亡[43-45]，Pt3G 可能是预防或治疗前列腺癌的一种潜在抗增殖剂。Hu 等[33]首次发现了具有3 个特殊四元环的多酚糖苷，对6-OHDA 损伤的PC 12细胞显示出显著的神经保护作用以及改善帕金森病的果蝇模型的寿命、多巴胺水平、攀爬行为和嗅觉能力，多酚糖苷类化合物可能是发挥神经保护的主要成分。Qin等[43]发现人类结直肠癌细胞系LoVo 细胞在24 h 内被黑果枸杞多糖150 μg/mL 和花色苷20 μg/mL 的混合物显著抑制，通过阻断G0-G1 期的细胞周期和活性氧赖性途径诱导LoVo 细胞凋亡，其多糖和花色苷协同抗肿瘤作用与PI3K/Akt 和JAK2/STAT3 信号通路的交叉作用引起的线粒体介导的细胞凋亡有关。Magalhães 等[46]发现黑果枸杞中的甲醇提取物中的总酚和总黄酮比红枸杞具有更高的抗神经炎活性。此外，作用于SH-SY5Y和PC12 两类神经元细胞的多酚类物质主要有原儿茶酸、儿茶素、对香豆酸、芦丁、槲皮素、丁香酸、咖啡酸、阿魏酸和芸香苷[7，42]。黑果枸杞中的多酚类化合物在抗肝癌、结肠癌、前列腺癌、人大肠癌、皮肤保护、类风湿性关节炎有抑制作用功效，在预防或减轻与神经退行性疾病相关的氧化应激和炎症方面具有优越的潜力。
表3 黑果枸杞体外细胞活性评价
Table 3 In-vitro cell activity evaluation of L.ruthenicum
提取物类型多酚细胞来源类型神经元细胞：SH-SY5Y参考文献[10]花色苷提取物成分组成芸香苷、对香豆酸、儿茶素、咖啡酸51.6%花色苷人肝细胞癌细胞系：HepG2人正常肝细胞系：LO2[12]花色苷26 种黄酮类化合物人皮肤成纤维细胞：HSFs结肠癌细胞：Caco-2活性评价方向对丙烯酰胺诱导的神经毒性的潜在神经保护作用及其体内外作用机制抗肿瘤活性和自噬调节机制，花色苷通过激活AMPK/mTOR 自噬途径抑制HepG2 细胞增长、转移、促进细胞凋亡和G2/M 期周期阻滞抗紫外线、减轻紫外线诱导的细胞凋亡保护Caco-2 细胞免受H2O2 诱导的氧化损伤[15][21]香豆素类化合物多酚糖苷羟基肉桂酸、黄酮苷、花色苷衍生物、羟基肉桂酸酰胺单体化合物神经元细胞：SH-SY5Y 在1～100 μmol/L 的浓度下表现出非细胞毒性[32][33]神经细胞：PC12 细胞多糖与纯化花色苷人大肠癌细胞：LoVo抗帕金森病潜在作用，对6-OHDA 损伤的PC12 细胞显示出显著的神经保护作用抗肿瘤作用及机理[43]花色苷单体化合物ruthenineA、ruthenine B、ruthenineC杂多糖质量百分比：阿拉伯糖41.2%、半乳糖33.6%和葡萄糖10.8%单体化合物Pt3G [44-45]甲醇提取物前列腺癌细胞：DU-145、LNCaP 和PC-3 细胞小胶质细胞系：BV2[46]多酚PC12 细胞抑制细胞增殖并促进细胞凋亡、通过ROS/PTEN/PI3K/Akt 途径、ROS/PTEN/PI3K/Akt/caspase 3 途径黑枸杞和红枸杞抗神经炎症和抗氧化活性的比较研究，黑果枸杞总酚及总黄酮比红果枸杞有更高的抗神经炎活性潜在的神经退行性疾病治疗功效[47]花色苷原儿茶酸、儿茶素、对香豆酸、芦丁、槲皮素，丁香酸、咖啡酸和阿魏酸矮牵牛素（82.7%）、飞燕草色素（12.9%）和锦葵素（4.4%）关节软骨滑膜成纤维细胞：SF花色苷抑制类风湿滑膜成纤维细胞过度增殖及其网络药理学机制研究[48]
4.3 动物模型活性评价
用于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的动物活性评价模型主要为SD 大鼠、小鼠以及雏鸡等。研究表明，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花色苷提取物和P3G 都可以调节健康和炎症性肠病（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s，IBD）患者的肠道微生物群，包括增加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的相对丰度，降低埃希氏菌/志贺氏菌的相对丰度，能促进健康粪便中醋酸、丙酸和乳酸的产生，而花色苷提取物在IBD 患者粪便发酵中的积极作用优于P3G[11]。Chen 等[8]从黑果枸杞乙醇纯化提取物中鉴定出了12 种花色苷，大鼠行为学结果表明，其花色苷可减轻D-半乳糖诱导的记忆障碍，此外，花色苷降低了晚期糖基化终产物受体，并抑制了D-半乳糖引起的氧化应激，通过RAGE/NF-κB/JNK 途径减轻了D-半乳糖引起的记忆障碍、神经炎症和神经退行性变。温朝玲等[49]发现黑果枸杞花色苷联合葡萄糖酸锌能明显改善ASCI 大鼠脊髓组织的病理改变，降低血清炎症因子TNF-α、IL-6 含量，从而保护大鼠急性脊髓损伤后的神经功能。以动物为活性评价模型，黑果枸杞的多酚化合物在肠道菌群调节、抗疲劳[50]、肝损伤保护[51]、抗衰老[52]、高脂饮食所致肥胖大鼠[53]、小鼠[54]预防氧化应激等起积极作用，将有很大的潜力作为益生元及神经改善等保护剂用于未来医疗保健中。
应用多组学分析技术解析黑果枸杞基因和蛋白水平上的动态变化以及生物活性机制有重要意义。目前，研究主要是基于黑果枸杞花色苷，其花色苷生物合成代谢途径已得到解析[55]。Li 等[56]采用组织脂质组学、网络药理学和分子对接相结合的方法研究了黑果枸杞花色苷对单钠尿酸盐诱导的痛风小鼠模型的干预机制，基于UPLC-Q-TOF-MS 的组织脂质组学分析显示，54 种不同的脂质与痛风性关节炎有关，包括甘油磷脂、鞘脂、甘油磷脂和血浆，蛋白质印迹进一步验证了4 个核心蛋白MMP2、MMP9、MAP2K1 和MAPK14，初步阐明了痛风性关节炎的发病机制及抗痛风机制。Jia 等[57]建立了最全面的嘌呤测定策略，涵盖了核苷酸、脱氧核苷酸、核苷和碱基等各种嘌呤代谢产物的超高效液质方法，通过靶向代谢组学研究发现，尿酸、黄嘌呤、次黄嘌呤和黄嘌呤被认为是急性痛风性关节炎发作和治疗的关键因素，可为研究黑果枸杞通过调节多种嘌呤代谢产物的物质药效学和抗痛风作用提供科学依据。
5 总结与展望
黑果枸杞提取制备的多种单体化合物具备多羟基结构，其多酚组成有黄酮类化合物（以香豆酸酰基化的花色苷为主，含有多对顺反式异构体）、酚性生物碱、酚酸类和香豆素类化合物及其糖苷类化合物。当前对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花色苷类化合物方面，对其他非花色苷黄酮类、酚酸类及酚性生物碱类化合物的研究比较薄弱。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在抗氧化、抗衰老、防辐射、神经保护作用、促进肠道健康、抗肿瘤、抗癌症（抗肝癌、结肠癌、前列腺癌、人大肠癌）、肝损伤保护、抑制肥胖、抗糖尿病、抗疲劳、抗痛风、抗炎等方面有功效作用。
为更全面地了解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的生物活性，应加强其他多酚类化合物及单体物质的功效研究以及逐步完善和统一建立黑果枸杞功效单体物质提取制备标准。此外，不断挖掘其化学成分，完善和补充其基础化学成分及代谢基因等相关数据库。另外，需加强黑果杞多酚类化合物在调节代谢综合症活性、作用机制以及相关目标信号通路方面的研究，相关部门也可以探索将黑果枸杞多酚类化合物应用于特医药的提取物中间产品，并确定标志物含量及活性最低值，为黑果枸杞的深加工利用机制提供理论支撑。
[1] MA J S, CLEMANTS S. A history and overview of the Flora Reipublicae Popularis Sinicae (FRPS, Flora of China, Chinese edition,1959—2004)[J].TAXON,2006,55(2):451-460.
[2] TAO L,HAO F S,FEI P X,et al.Advance on traditional uses,phytochemistry and pharmacology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J].Pharmaceutical Chemistry Journal,2022,56(6):844-861.
[3] SHARMA R, RAGHUVANSHI R, KUMAR R, et al. Current findings and future prospective of high-value trans Himalayan medicinal plant Lycium ruthenicum Murr: A systematic review[J]. Clinical Phytoscience,2022,8(1):3.
[4] ZENG S H, LIN S, WANG Z Q, et al. The health-promoting anthocyanin petanin in Lycium ruthenicum fruit:A promising natural colorant[J].Critical Reviews in Food Science and Nutrition,2023:1-14.
[5] ZHANG Q Y, CHEN W W, ZHAO J H, et al. Functional constituents and antioxidant activities of eight Chinese native goji genotypes[J].Food Chemistry,2016,200:230-236.
[6] XIE Z Y, LUO Y, ZHANG C J, et al. Integrated metabolome and transcriptome during fruit development reveal metabolic differences and molecular basis between Lycium barbarum and Lycium ruthenicum[J].Metabolites,2023,13(6):680.
[7] 包雪梅,胡娜,宗渊,等.转录组学挖掘黑果枸杞中花青素生物合成代谢关键bHLH 调控基因[J]. 分子植物育种, 2023, 21(6):1864-1873.BAO Xuemei, HU Na, ZONG Yuan, et al. Transcriptomics mining of the key bHLH regulatory genes for anthocyanin biosynthesis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ay[J]. Molecular Plant Breeding, 2023,21(6):1864-1873.
[8] CHEN S S,ZHOU H N,ZHANG G,et al.Anthocyan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 ameliorated d-galactose-induced memory impairment, oxidative stress, and neuroinflammation in adult rats[J].Journal of Agricultural and Food Chemistry, 2019, 67(11): 3140-3149.
[9] WANG Y W,LUAN G X,ZHOU W,et al.Subcritical water extraction, UPLC-Triple-TOF/MS analysis and antioxidant activity of anthocyan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J].Food Chemistry,2018,249:119-126.
[10] PANG Y F, CHEN J X, YANG J J, et al. Protective effect and mechanism of Lycium ruthenicum polyphenols against acrylamideinduced neurotoxicity[J]. Food & Function, 2023, 14(10): 4552-4568.
[11] PENG Y J,YAN Y M,WAN P,et al.Prebiotic effects in vitro of anthocyanins from the fruits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ay on gut microbiota compositions of feces from healthy human and patients with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J]. LWT-Food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21,149:111829.
[12] FAN H L, JI Y G, WANG Y, et al. Anthocyan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ay inhibit HepG2 cells growth, metastasis and promote apoptosis and G2/M phase cycle arrest by activating the AMPK/mTOR autophagy pathway[J]. Evidence-Based 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ECAM,2022,2022:9609596.
[13] YIN J J,WU T.Anthocyanins from black wolfberry(Lycium ruthenicum Murr.) prevent inflammation and increase fecal fatty acid in diet-induced obese rats[J].RSC Adv,2017,7(75):47848-47853.
[14] LU L,MI J,JIN B,et al.Inhibitory effects of the anthocyan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ay on angiotensin-I-converting enzyme: In vitro and molecular docking studies[J]. Journal of the Science of Food and Agriculture,2023,103(14):7164-7175.
[15] WANG L W,WAN G M,WANG G,et al.Anthocyanin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 in the Qaidam Basin alleviates ultraviolet-induced apoptosis of human skin fibroblasts by regulating the death receptor pathway[J]. Clinical, Cosmetic and Investigational Dermatology,2022,15:2925-2932.
[16] VIDANA GAMAGE G C, CHOO W S. Effect of hot water, ultrasound, microwave, and pectinase-assisted extraction of anthocyanins from black goji berry for food application[J]. Heliyon, 2023,9(3):e14426.
[17] ZHANG Y C,LIU C M,LI S N,et al.Development of ultrasound-assisted centrifugal extraction and online solvent concentration coupled with parallel countercurrent chromatography for the preparation of purified phytochemicals: Application to Lycium ruthenicum[J].Industrial Crops and Products,2021,162:113266.
[18] 闫亚美,曹有龙,米佳,等. 黑果枸杞提取物 花色苷:T/YNRZ 022—2022[S].银川:宁夏食品安全协会,2022.YAN Yamei,CAO Youlong,MI Jia,et al.Anthocyan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T/YNRZ 022—2022[S]. Yinchuan:Ningxia Food Safety Association,2022.
[19] TANG P P,GIUSTI M M.Black goji as a potential source of natural color in a wide pH range[J].Food Chemistry,2018,269:419-426.
[20] JIN H L,LIU Y F,YANG F,et al.Characterization of anthocyanins in wild Lycium ruthenicum Murray by HPLC-DAD/QTOF-MS/MS†[J].Analytical Methods,2015,7(12):4947-4956.
[21] WU T, LV H Y, WANG F Z, et al. Characterization of polyphenol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fruit by UPLC-Q-TOF/MSE and their antioxidant activity in Caco-2 cells[J].Journal of Agricultural and Food Chemistry,2016,64(11):2280-2288.
[22] HU N,ZHENG J,LI W C,et al.Isolation,stability,and antioxidant activity of anthocyan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ay and Nitraria Tangutorum Bobr of Qinghai-tibetan plateau[J]. Separ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4,49(18):2897-2906.
[23] QIN Y, LIU Y P, YONG H M, et al. Preparation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active and intelligent packaging films based on cassava starch and anthocyan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iological Macromolecules,2019,134:80-90.
[24] 束彤,丁丽娜,王茜,等.超高效液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解析黑果枸杞超临界CO2 萃取物中黄酮类天然产物结构[J]. 食品科学,2020,41(10):206-212.SHU Tong, DING Lina, WANG Qian, et al. Structural elucidation of flavonoids in the supercritical CO2 extract of black goji fruit by using ultra-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coupled with tandem mass spectrometry[J].Food Science,2020,41(10):206-212.
[25] 马丽娟,霍鹏超,孙梦茹,等.黑果枸杞化学成分和药理活性的研究进展[J].中草药,2020,51(22):5884-5893.MA Lijuan, HUO Pengchao, SUN Mengru, et al. Research progress on chemical constituents and pharmacological activities of Lycium ruthenicum[J].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2020,51(22):5884-5893.
[26] YOSSA NZEUWA I B, XIA Y Y, QIAO Z, et al. Comparison of the origin and phenolic contents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 by high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fingerprinting combined with quadrupole time-of-flight mass spectrometry and chemometrics[J].Journal of Separation Science,2017,40(6):1234-1243.
[27] QI J J, YAN Y M, CHENG L Z, et al. A novel flavonoid glucoside from the fruits of Lycium ruthenicun[J]. Molecules, 2018, 23(2):325.
[28] ZHAO J,XU F,JI T F,et al.A new spermidine from the fruits of Lycium ruthenicum[J]. Chemistry of Natural Compounds, 2014, 50(5):880-883.
[29] ZHAO S S,LI S,LUO Z H,et al.Bioactive phenylpropanoid derivatives from the fruits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J]. Bioorganic Chemistry,2021,116:105307.
[30] JIA Q Q,ZHANG S D,ZHANG H Y,et al.A comparative study on polyphenolic composition of berries from the Tibetan Plateau by UPLC-Q-orbitrap MS system[J]. Chemistry & Biodiversity, 2020,17(4):e2000033.
[31] HU Y K, BAI X L, YUAN H, et al. Polyphenolic glycosides from the fruits extract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 and their monoamine oxidase B inhibitory and neuroprotective activities[J].Journal of Agricultural and Food Chemistry,2022,70(26):7968-7980.
[32] DENG K,OUYANG J,FU Y Y,et al.Three new coumar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J]. Chemistry of Natural Compounds, 2023, 59(1):32-35.
[33] HU Y K,BAI X L,SHI G Y,et al.Polyphenolic glycosides with unusual four-membered ring possessing anti-Parkinson′s disease potential from black wolfberry[J].Phytochemistry,2023,213:113775.
[34] 米佳,张渌淘,禄璐,等.中压制备色谱法分离黑果枸杞中2 个矮牵牛素花色苷及其对胰脂肪酶的抑制活性[J]. 食品科学,2023,44(22):16-23.MI Jia, ZHANG Lutao, LU Lu, et al. Separation and pancreatic lipase inhibitory activity of two petunidin anthocyan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 by preparative medium-pressure liquid chromatography[J].Food Science,2023,44(22):16-23.
[35] 金红利.藏药黑果枸杞化学成分的系统分离纯化与表征[D].大连:大连理工大学,2015.JIN Hongli. Systematic separation, purification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chemical constituents from Lycium barbarum L[D].Dalian: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2015.
[36] SIGURDSON G T, TANG P P, GIUSTI M M. Cis-trans configuration of coumaric acid acylation affects the spectral and colorimetric properties of anthocyanins[J].Molecules,2018,23(3):598.
[37] 乔亚玲,孟昭军,刘亚蓉,等.基于UPLC-Q-Orbitrap-MS 技术的青海枸杞“柴杞1 号”化学成分分析[J].中南药学,2023,21(9):2342-2347.QIAO Yaling, MENG Zhaojun, LIU Yarong, et al. Chemical constituents of Lycium barbarum ′Chaiqi 1′ from Qinghai based on UPLC-Q-Orbitrap-MS[J]. Central South Pharmacy, 2023, 21(9):2342-2347.
[38] TANG J L, YAN Y M, RAN L W, et al. Isolation, antioxidant property and protective effect on PC12 cell of the main anthocyanin in fruit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ay[J]. Journal of Functional Foods,2017,30:97-107.
[39] 陈新晶.黑果枸杞的质量标准研究[D].北京:北京中医药大学,2018.CHEN Xinjing.Study on quality standard of Lycium barbarum L[D].Beijing: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2018.
[40] 闫亚美.黑果枸杞多酚的组成、抗氧化活性及指纹图谱研究[D].南京:南京农业大学,2014.YAN Yamei. Study on the compositions, antioxidant capacity and fingerprint of polyphenol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D].Nanjing: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2014.
[41] 张静,米佳,禄璐,等.黑果枸杞花色苷提取物对胰脂肪酶活性的影响[J].食品科学,2020,41(5):8-14.ZHANG Jing, MI Jia, LU Lu, et al. Effect of anthocyanins extract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 fruit on pancreatic lipase activity[J].Food Science,2020,41(5):8-14.
[42] SHEN M L, LIU K, LIANG Y F, et al. Extraction optimization and purification of anthocyan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 and evaluation of tyrosinase inhibitory activity of the anthocyanins[J].Journal of Food Science,2020,85(3):696-706.
[43] QIN X S, WANG X Y, XU K, et al. Synergistic antitumor effects of polysaccharides and anthocyan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on human colorectal carcinoma LoVo cells and the molecular mechanism[J].Food Science&Nutrition,2022,10(9):2956-2968.
[44] LI Z L,MI J,LU L,et al.The main anthocyanin monomer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ay induces apoptosis through the ROS/PTEN/PI3K/Akt/caspase 3 signaling pathway in prostate cancer DU-145 cells[J].Food&Function,2021,12(4):1818-1828.
[45] 李施莹, 李占龙, 米佳, 等. 黑果枸杞花色苷Pt3G 对前列腺癌LNCaP 和PC-3 细胞增殖与凋亡的影响[J].科学通报,2022,67(S1):364-375.LI Shiying,LI Zhanlong,MI Jia,et al.Effects of Lycium ruthenicum anthocyanin Pt3G on proliferation and apoptosis of prostate cancer LNCaP and PC-3 cells[J]. Chinese Science Bulletin, 2022, 67(S1):364-375.
[46] MAGALHÃES V,SILVA A R,SILVA B,et al.Comparative studies on the anti-neuroinflammatory and antioxidant activities of black and red goji berries[J]. Journal of Functional Foods, 2022, 92:105038.
[47] GAO H, YUAN X, WANG Z S, et al. Profiles and neuroprotective effects of Lycium ruthenicum polyphenols against oxidative stressinduced cytotoxicity in PC12 cells[J]. Journal of Food Biochemistry,2020,44(1):e13112.
[48] XU K, QIN X S, ZHANG Y, et al. Lycium ruthenicum Murr. anthocyanins inhibit hyperproliferation of synovial fibroblasts from rheumatoid patients and the mechanism study powered by network pharmacology[J].Phytomedicine,2023,118:154949.
[49] 温朝玲,刘春红,孙雯雯,等.黑果枸杞花色苷联合葡萄糖酸锌对急性脊髓损伤模型大鼠脊髓组织病理形态及炎症因子的影响[J].甘肃中医药大学学报,2019,36(3):1-6.WEN Chaoling, LIU Chunhong, SUN Wenwen, et al. Effects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 anthocyanin combined with zinc gluconate on histopathology and inflammatory factors of spinal cord in rats model with acute spinal cord injury[J]. Journal of Gans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2019,36(3):1-6.
[50] BI Y X,LIU X J,LIU Y,et al.Molecular and biochemical investigations of the anti-fatigue effects of tea polyphenols and fruit extracts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 on mice with exercise-induced fatigue[J].Frontiers in Molecular Biosciences,2023,10:1223411.
[51] HU G, CAO J M, ZHOU H T, et al. Protective effects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 juice on alcoholic liver injury in rats[J]. Traditional Chinese Drug Research and Clinical,2022,38(3):241-246.
[52] CUI B Y,LIU L Y,SHI T,et al.The ethanolic extract of Lycium ruthenicum ameliorates age-related physiological damage in mice[J].Molecules,2023,28(22):7615.
[53] CUI X M, CAO J M, ZHANG J, et al. Effects of aerobic exercise combined with Lycium ruthenicum on some indicators of myocardial lipid metabolism in rats with high-fat diet[J]. Traditional Chinese Drug Research and Clinical,2020,36(4):301-305.
[54] LI T T, FAN Y F, QIN H, et al. Transcriptome and flavonoids metabolomic analysis identifies regulatory networks and hub genes in black and white fruits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ay[J]. Frontiers in Plant Science,2020,11:1256.
[55] 李明珠,刘增根.组学技术在黑果枸杞资源研究中的应用[J].中草药,2023,54(1):272-282.LI Mingzhu, LIU Zenggen. Application of omics technology in Lycium ruthenicum resources[J]. Chinese Traditional and Herbal Drugs,2023,54(1):272-282.
[56] LI L,JIA Q Q,ZHANG H Q,et al.Tissue lipidomics,network pharmacology,and molecular docking to explore the therapeutic mechanism of anthocyanins from Lycium ruthenicum Murr. against gouty arthritis[J].Food&Function,2023,14(15):7011-7023.
[57] JIA Q Q,YANG Z F,WANG Q,et al.A liquid chromatography-tandem mass spectrometry method for comprehensive determination of metabolites in the purine pathway of rat plasma and its application in anti-gout effects of Lycium ruthenicum Murr[J]. Journal of Separation Science,2023,46(21):e2300090.